《旅.里約》奧運觀察筆記系列3.
巴西,一個美麗快樂,貧富差距卻比天高的國家。
本來敝人「以為」里約物價應該低於亞洲水準,沒想到大錯特錯,拿麥當勞大麥克為例,在里約單點一個漢堡要價約60人民幣,約300台幣,物價比上海更驚人。
就連雜貨店裡面一些看起來包裝破爛的零食也賣得很貴,里約華人說,這裡的物價水準一直是如此,巴西房東說,如果你去巴西其它地方旅遊,講自己「來自里約」,他們都會認為你是有錢人。
不過弔詭的是,巴西是全世界貧富差距最嚴重的國家之一,大部分巴西人一點都不想跟貧民窟有瓜葛。這麼高的物價,他們怎麼生活?
儘管他們的民族性樂觀善良,我們一路上碰到的當地人,絕大部分都熱情友善,例如不厭其煩為你指路、陌生路人好心走過來提醒你要注意安全、錄節目時路邊的年輕男女熱情教我們踢海灘足球、互不相識卻願意把自己的時間花在你身上、不為什麼目的,你對他們微笑,他們更回報陽光一般的燦爛,再害羞的遊客都能輕而易舉跟巴西人玩在一起。
貧民窟卻是另一個世界。他們住在半山腰,密密麻麻的違建蓋得猶如魚鱗,更是自成一國的巨型迷宮,黑幫維繫著地下社會的秩序,奧運期間警察嚴格駐守,沒有當地人帶著千萬別走進去。
但是,就算在貧民窟,他們仍盡一切可能過著快樂生活,我們看見幾名巴西婦女對我們熱情唱歌,滿地黃金的骯髒街頭,母親替穿著破爛的兒童戴上花俏的髮飾。當有人眼神不善的盯著我們,巴西友人用流利葡語跟他們閒聊幾句,他們開始對我們露出微笑,比出了一個讚的手勢,多半不會為難。
諷刺的是在里約,10%的富人(多為祖先來自葡萄牙的白種人,例如我們所承租百年豪宅的帥房東)佔有收入總和的一半,40%的窮人(多為黑人即混血人種),只佔收入總和10%,住在垃圾成山貧民窟的人口超過一千萬人。
貧民窟最早由黑奴搭建,他們用汗水搭建了富麗堂皇的宮殿卻只能居住在擁擠的山腳,直到今日,很多來自貧民窟的小孩,在城市裡擔任服務生、清潔員等基層工作,也是里約重要勞動力組成之一。
貧民窟並非「都」充斥暴力,換一個角度來看,這裡也是在城市辛勞工作人們休憩的家。